门被踹开的瞬间,木屑混着灰尘炸起,像一团浑浊的雾,裹着书房里沉闷的气息涌出来
那气息里没有寻常书卷的墨香,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,还掺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皮肉烧焦的糊味,呛得沈狱鼻腔发疼。
他刚眯眼避开烟尘,余光就瞥见书房正中那团黑影,心脏猛地一沉,绣春刀“唰”地出鞘,刀刃劈开空气的锐响刺破了死寂:
“警戒!”
话音未落,身后的锦衣卫已如离弦之箭般上前,十几道寒光瞬间亮起。
长刀的刃口映着晨光,手弩的机括“咔嗒”扣紧,箭矢直指门内。
更有三名锦衣卫端着火铳,黑黝黝的枪口对准那团黑影,火绳准备点燃,火星在晨雾里泛着点点红光。
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,只有武器碰撞的轻响,和远处百姓若有若无的议论,衬得书房门口的空气像块绷紧的铁。
烟尘渐渐散去,书房里的景象清晰起来。
正中间摆着一张黄花梨木长躺椅,木纹细腻,却被溅上了好几块暗红的血渍,有的已经发黑结痂,有的还泛着潮湿的光。
椅上斜靠着一个人,灰布衣裳撕得七零八落,袖口被生生扯断,露出的小臂上横亘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血痂在伤口边缘凝结成块,还沾着几缕细碎的肉沫。
他的脸上更没一块干净地方,左额角的伤口还在渗着血,顺着下颌线往下滴,在脖颈处积成一小滩,连鬓角的头发都被血粘成了一缕缕。
可这人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,右手垂在躺椅扶手上,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柄匕首。
匕首柄是牛角做的,已经被血浸得发黑,刃口却依旧雪亮,偶尔闪过的光,能看到刃上还沾着一点暗红的肉末。
他背对着门口,肩膀微微垮着,像是累极了,又像是在等着什么。
“来了。”
清淡的声音从椅上传来,没有惊慌,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死水般的麻木,像生锈的铁片划过木头。
那人缓缓侧过身,动作慢得像提线木偶,左脸先露出来。
颧骨上有道新添的划伤,血还没干,顺着脸颊往下流,滴在衣襟上。
他的眼睛半眯着,瞳孔里没有焦点,像是在看沈狱,又像是在看空气,只有转匕首的指尖,还保持着一点微弱的动作。
沈狱的眉头拧得更紧,左手猛地一挥:
“拿下!”
锦衣卫们立刻冲进去,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。
最前面的两名锦衣卫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,另一个人伸脚踹在躺椅腿上,“哐当”一声,躺椅被踹得往后滑了半尺,那人的身体晃了晃,却没挣扎。
被攥住手腕时,他转匕首的动作停了停,然后手指一松,匕首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,刃口磕在青砖上,溅起一点火星,滚了两圈,停在书案下。
更多的锦衣卫扑上来,膝盖顶在他的后背,双手反拧到身后,粗糙的麻绳瞬间缠上他的手腕,勒得皮肉发白。
可他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,连眉头都没皱过,只是下巴抵在冰凉的青砖上,侧脸贴着地上的血渍,眼神依旧空洞。
有个锦衣卫怕他反抗,手肘顶了顶他的腰腹,他也只是闷哼了一声,声音轻得像蚊子叫,连点恨意都没有。
沈狱走进书房,蹲在他面前,目光扫过他满身的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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